最近因爲好阿包的緣故,我認識了《戀之憩》這首曾經很紅的新謠歌曲,由80年代新加坡名歌手姜鄠(HU,第四聲)演唱(今天聼了933醉心頻道的一個姜鄠特輯后才知道),蔡淳佳最近翻唱,收錄在她的新歌+精選中。
歌曲的創作人是梁文福,新謠的代表人物,也是南大中文系現在的兼職教授之一。
聼著這首歌,想到新謠,想到90年代大馬流行的“本地創作”,想到自己曾經也是浪潮裏的一分子,想著想著,很久以前的念頭忽然又跑了出來:寫一篇關於新謠、本地創作和臺灣民歌的研究文章。(友人最近也寫了”理大遊子吟系列來懷念?悼念?過去,讓我感觸良多。)
或間接或直接,我們都無法否認新謠和本地創作都是在臺灣民歌的影響下出現;然而,我始終覺得,在一點上,新謠和本地創作始終無法超越臺灣民歌:對整個人文環境甚至社會所造成的影響力。
臺灣民歌濫觴於20世紀70年代,在當時的臺灣政治、社會背景之下,除了一般的風花雪月,許多民歌創作者也擁有一定的時代使命感,他們在歌裏面所想要表達的,不只是情情愛愛這麽簡單,還涵蓋了自我認知、鄉土意識等等命題,這些主題從歌曲中慢慢滲透,對今天的臺灣社會造成舉足輕重的影響。
反觀馬來西亞的本地創作,則在90年代一片歌舞升平、經濟大好的環境中出現,再加上大規模的創作組織由報章有意識地以商業手法包裝推動,相比之下,整個背景和臺灣民歌相去甚遠。本地創作開始時也有一些“唱自己的歌”的使命,但很快地就被主流音樂浪潮給淹沒,山腳下男孩、阿牛、另類音樂人等充滿本土情懷的歌,更被許多人嗤之于鼻,認爲難登大雅之堂。
然而,什麽是雅,什麽是俗?我倒懷念那個靜靜地聼著友第唱《茶與咖啡》,盛德和彬安(山腳下男孩)訴説著他們父親點點滴滴的年代……
雖然本土的大專内也有許多學生在搞創作歌曲(例如遊子吟和搖籃手),試圖透過歌曲表達心聲,但是在種種限制,以及大環境的走向下,如今的大學生創作,還是一樣落入風花雪月、你情我愛的俗套。
並不是說情歌不好,然而除了能夠打動人心的情歌之外,我相信本地創作還能再做一些什麽,不要那麽單調,也不要那麽脫離社會,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感動人心,然後造成更大的一些東西。
國外的一本音樂雜誌能夠撼動整個社會文化,李雙澤當年也不知道自己摔了一瓶可樂能夠在往後造成那麽大的影響力,難道,新馬兩地就注定不能出現好像披頭四,或者好像羅大佑,或者要求低一點好像五月天這樣的歌手嗎?或者一種關心人文、關心社會,而不只是商業挂帥的音樂?
所以我想研究,我想探討,我想好好思考是什麽原因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給我一點點時間。
(新謠的部分了解不深,所以不在此文中,待我看資料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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