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221

無題

你的論述那麼生硬
而且冰冷
為了保護我的牙齒
我決定——
先從冰箱裡把它
領出來
解凍
再看看
要如何烹調
使它吃起來比較有味道。

2014.2.21記打睏兒的週五早晨

20140219

嘿,其實,你知道嗎?

嘿,其實你知道嗎?

我的確是一個在朋友的調侃聲中成長的女生,而我也有自信我的毒舌不亞於人。但是唯獨面對你的調侃和玩笑,我會較真。無論你說了甚麼,都會讓我心情低落難過一下下呢。

嘿,其實你知道嗎?

很多時候我在別人的面前一樣“酸”你挑你刺,其實這也是我關心和提醒你的一種方式;可是我卻不明白,或許你對我的調侃和毒舌也許也因為這樣,而我卻常會受傷呢。

呃,好吧,對不起,我以後盡量少說你了。因為我知道,被說的人有多麼的介意。

嘿,其實你知道嗎?

我從小就想擁有一個疼惜我的哥哥,能夠和我說上一車的心事,能夠在我喝醉酒的時候緊緊抱著我。當然我那個同姓的老哥也能有這個功能,而你更像是一個姐姐般的哥哥(笑),更為細膩地照顧我。

可是我的期待變成你的壓力了呢,對不起。

嘿,其實你知道嗎?

我有時候還真的比較喜歡我們都喝醉酒的那時候。我喜歡安靜地擁抱你,那個時候我們不用吵架,真的,我們甚麼時候可以不要一見面就吵架?那很累。

嘿,其實你知道嗎?

有時候我總覺得我們,你,我和他,上輩子都有過緊密的關聯,這輩子注定要重聚的。那是一種親人的感覺啊,不是有話說嗎,親戚是不能選擇的朋友,朋友是可以選擇的親戚。

我愛你們如同愛我的手足。

雖然我並不知道對你而言我是甚麼。但是我知道我愛你們,就夠了。


20140216

酒精和眼淚

朋友喝醉酒了,不知怎地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大男生,哭得稀里嘩啦的,好不淒涼。

身邊的我看著看著,沒來由地悲從中來跟著大哭。

大家都喝多了,我也喝了很多,神奇的是酒精往往只在當下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卻一點都沒耗損記憶。

我醉了,卻比平常更清醒。

在狂喜或者悲啼中,似乎有甚麼東西被磨平了,理解的籓離被打破了,不能原諒的被原諒了。

然後他忽然走來把我緊緊抱著,平時那麼多棱角的我們,緊緊地抱著,他問我為甚麼要哭。

“你可以不要再討厭我嗎?”腦海中忽然掠過這麼一句話——縱使我知道他並其實一點都不討厭我,只是我們都棱角太多——或許就是當下我哭的理由呢,但終究我甚麼都沒說。

哭的時候,喝醉酒的時候,我總都不想說話。

那個當下,是屬於心靈的當下,外在言語若加入,就會變成一杯加了糖精的咖啡般膚淺。

或許醉酒之所以美麗,就是那份罔若在夢裡的清醒感,對內在的意識,以及內在意識對外的延伸,其實比太多理性存在的日常時刻更要珍貴。

緊緊地擁抱著他,哭著,彷若擁抱著哭泣著珍貴的當下。

尼采的酒神。


20140212

傻瓜,我們都一樣


有時候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個特傻的人。

一直傻傻的看著某些人的腳步走,只要那個人對我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好,只要認定了,就較真了。

心裡特別崇敬仰慕的某些人,他/她說了甚麼讓我去做,極少懷疑的,就傻傻去做了。

循規蹈矩地去做每一件事情,想著如何做得更好,想著讓別人肯定自己。

傻瓜,幹嘛從來不是自己肯定自己呢。在別人眼裡看起來那麼驕傲的我,其實心裡清楚知道自己內在住著多麼自卑的一個女孩,缺乏安全感,需要被人肯定疼愛。

但這說出來也其實不是甚麼值得炫耀,甚至是不光彩會被人嘲笑的事呢。

然而日子久了逐漸年長了自己也知道了,某些人其實並不如我想的那麼拿我當一回事。都是一廂情願而已,而且糟糕的是這些一廂情願往往麻煩到別人了呢,也讓自己那麼地痛苦。

於是學會了偽裝自己,卻有很多偽裝不下去的時候,終於,那些不安在心中累積成偏執,慢慢被豢養成胸口中的毒瘤,伺機吞沒我。

所以今天看完了《最完美的離婚》特別篇,陷入光生的悲傷裡久久無法自拔。

光生的悲傷,或許就是我自己的悲傷呢。

在劇的結尾,給結夏的長信裡光生說,夢見自己被結夏系上一連串汽球在天空無助地飛翔,我忽然覺得我也是那樣的。

我能體會光生的悲傷呢,那個即使在夢裡也會流淚的悲傷,無以名狀,沒有人可以懂得。

凡事都循規蹈矩,傻傻地較真,連世紀大吵架也要選擇位子注重細節的光生,那麼讓人覺得麻煩的光生,其實跟自己好像。

我們都是不合時宜的傻瓜吧。

或許在這個時代,圓滑、狡猾、懂得朦瞞嬉笑才是生存之道吧。我和光生,是那麼不合時宜的存在啊。

或許如同結夏說光生那樣,孤單一個人,才是我的幸福吧。

而這在前幾天新加坡的地鐵上,我也已經深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