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24

我喜歡散步,和我自己

最近喜歡晚飯後一個人在校園里散步。感恩新加坡的治安良好,有時候在想,在國內大學的話(理大應該還好吧),若這樣孤身散步,走著走著可能失蹤人口又多了一員。

據說大哲學家康德每天規律到驚人的生活中其中一項就是散步,他的規律驚人的程度甚至到了家庭主婦會以他經過窗前的時間來提醒自己準備開飯;說這個當然我不是要和大哲學家相比,我懶散得很,散步或者游泳,很可能只是三分鐘熱度,維持1個星期算不錯了,因此特別佩服這種規律到近乎變態的人。

話說回來,我很享受在涼涼的、靜靜的夜里散步的感覺。那個時候,全身都是放松的,耳機里一定播的是雙陳(陳奕迅和陳綺貞)其中一人的歌,細細地聽,連貝斯的聲音都不放過。腦子除了音樂和文字,沒有其他的雜質,處于一種透明澄凈的狀態。

有時候有月亮有星星,抬頭看天空,明明看來慘淡的光芒卻很溫暖;沒有星光和月光陪伴的時候,影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山坡上的學生宿舍暈出淡黃的光,偶爾有些嬉笑聲傳出;不聽耳機的時候,這聲音和蟲鳴混雜在一起,聽著聽著也是悅耳。

從前看到情侶或夫妻散步,總會羨慕人家的儷影成雙,然而現在我學會了,有機會自己一個人散步的時候,也是不錯的。我喜歡散步,和我自己,總強過曾經一起走,還得目送他的背影逐漸遠去。

20081016

哭笑不得


週二接到妹仔要在週四出發的消息時,我首先是非常錯愕,之前原本定好的日期卻一直走不成,現在忽然就這麽倉促地決定走了,真的叫人接受不來。

她那時還沒有敲定是不是真的就週四出發,在避免又上演“狼來了”的情況下,叫我暫時保密;放下電話,心裏頭沉沉的,又不能告訴別人我的心情,想到過2天後就不能打電話聼她無厘頭的冷笑話,也從此不能再撥打那早已熟悉不過的號碼時,眼淚就這樣掉下來了,不管我當時后身處學校的辦公室。

回到宿舍,晚上跟同樣知道消息的阿包談起時,我們共處的那些時候一幕幕不斷在我腦海放映,不知怎地就“悲從中來”哭個不停,虧得她還要不停地講冷笑話安慰我,結果我就好像一個小孩子那樣在又哭又笑中度過夜晚,然後第二天一早看到鏡子裏豬頭一樣腫的臉(本來就已經很豬頭了結果比豬頭更像豬頭)時差點尖叫。

週三和週四,不知道是不是眼淚都在週二晚上流光了,也沒有感到特別悲傷,只是一直在想,唉,她是我最在乎、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從此以後就要有3年(可能更長?)的時間不能見面,遠在異國的我還有還有目前身在巴厘島的緣妹妹也不能回去送她,心裏頭總是難受得慌。(哦還有,那個喜歡三更半夜不睡覺然後“無聲無息”SMS安慰我的人,謝謝你哦,雖然那時候我的心情已經平復得差不多了。)
然後終于到了週四這個大日子了。傍晚一到,我就一直很緊張地四處打電話,會去送機的人包括 小祥學妹和青蛙都被我騷擾了,然後知道他們7點多8點會到機場,就從7點半開始打電話,一邊上課一邊從課室裏跑進跑出(同學和老師一定以爲我吃壞肚子),才知道原來竟然送機的人全到了機場,就偏偏要上機的溫氏伉儷一直都蹤影全無。

好不容易到了8點50分,接到小祥的sms說他們終于出現了,叫我立刻打電話過去,結果我又再一次沖出課室,卻在很混亂很匆忙的情形下聽到了妹仔的這麽一句:“我們的飛機原本是9點半的現在改去9點要走了來不及了不跟你多說BYE BYE”;然後大家一片叫喊聲下,我很錯愕地聼著電話被挂斷。

原本以爲會很傷感的情景,卻在一片很“后現代”“衆聲喧嘩”的情況下,離別的愁緒活生生被架空。果然很符合妹仔一貫的行事作風。除了這奇怪的上機的人遲到飛機和送機的人卻早到的鬧劇,接下來還發生了很多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結果我過後再打電話給有份送機者了解時,笑得差點不知道該怎麽走路。

我到現在還囘不過神來,總以爲妹仔會忽然打電話來說:“哎呀,你變了,這樣的玩笑也開不起。”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寫著這篇文章的時候,她夫妻倆應該在數萬英尺的高空了吧,12個小時后,就要降落在他們的未來。

哭也哭過了,錯愕也錯愕過了,笑也笑過了。千言萬語,縂要化爲祝福,只希望他們接下來的路途中平平安安,3年在英國的日子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過(唉夫妻倆都是病貓,該怎麽辦?)。
3年后,我們不知道會以哪一種無厘頭的方式重逢?

(哦,至於那個荒謬的送機情節如何,由於我沒有“參與其盛”,欲知詳情,請參考學妹小祥的網站,尤其是後者,他爲了這件事跑了兩趟機場,飽受驚嚇的經歷,應該會很精彩。大家期待他們貼文吧 :))

20081007

从前,有一只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