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20

記憶裏的那些歌,那些人,那些事

忽然想起那段塵封很久的往事。

想起14、5歲時,我寫的第一首歌《距離》。那時候我很仰慕創作坊裏一位很有才華的男生,彈吉他的形象有點不羈,當然,那時候他不曾注意我的存在,我在創作坊裏是一個不起眼、矮矮胖胖、短頭髮又男子頭的女生,誰也不會注意我的存在。

那是一個很美好的年代。我現在仍很清楚記得那時候還很怕生的我,只是單純地喜歡音樂,喜歡創作,錄了一卷自創歌曲的錄音帶,在爸爸媽媽的陪同下去了當時在鍾靈中學對面的“杏林小鋪”,面試成爲悠揚創作坊的成員。那時候,我一直沒有勇氣到樓上那個眾聲喧嘩、偶爾傳來吉他彈唱聲音的活動空間,在茶坊裏吃飽飯後一直黏在樓下,直到父母親嚷著要把我的卡帶銷毀,威脅我如果不上去面試就永遠不讓我接觸創作活動或出席北工站的演繹會,我才壯著膽子上樓面試。

我也記得,當年級小小的我走到樓上,果然引起一陣小轟動,過後,當時我視之為非常精英組織(實則非常隨性,所謂的“面試”不過是唬人的名堂,這要等以後我也當“高層”了才知道)的悠揚創作坊很理所當然地錄取了我,成爲整個創作坊最小的會員。

一個月後,我就在坊內大哥哥們的協助下,在臺上發表了生平第一首公開發表的創作《距離》。

後來,當時創作坊的主席黃奕達成了我的好朋友,多年后的一個夜晚,他拿起吉他唱出我錄在卡帶裏拿去面試的歌曲《今夜,有很多人醉了》——那是我在一個晚宴上從烏煙瘴氣中逃出來后站在宴會廳外的草地上隨口哼出來的——帶有點爵士味道的歌曲,奕達說,那時候他被嚇壞了,一個14歲的小女孩竟然作爵士。

現在說起這些,我一點也沒有炫耀的意思,真的,因爲20歲以後,我就再不曾作過一首歌。我失去了創作的能力,剛好印證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説法。

不過,奕達那麽多年后還記得我的創作,我不是不感動的。

在創作坊裏我還有一首讓人印象深刻的歌叫《一覺到天亮》,年初我採訪一位在德國學成歸來,現在在國際交響樂團擔任樂手的舊坊員,他明顯忘記我了;後來,當我介紹我自己,他忽然在電郵中提起:我記得你了,你是那個唱《一覺到天亮》的女生!

我還有一首自己很喜歡的歌,叫《情人節晚上的大雨》。那是念中三時,我寫給我仰慕的另外一個男生的(不要笑我,哈哈哈哈)。他彈吉他唱歌的樣子,我還記得,多麽令我心醉神迷啊!為了他,我還寫下我生平第一封情書(哈哈哈哈,想起來真的很好笑),他很喜歡陳升,我記得他說過,陳升《不再讓你孤單》最後的那句“我愛你”是世界上最好聼的“我愛你”。結果,我以後聼這首歌時,就一直把帶子倒到那一段聼。

不過,那個男生現在已經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挺著大肚腩唱《不再讓你孤單》?

好久,好久了,那段曾經美好,而今卻已經走遠的歲月。夜深人靜時,我不是不想念的。

至於後來我爲什麽會不再創作?曾經支持我,看來很前衛的父母,最後還是一樣逃不過“孩子成績差,就不可再出席參與課外活動”的觀念,我升上中四那年,成績欠佳,在母親大人的諭令之下,我退出一場計劃已久要參與的比賽。

我記得那個晚上我哭得很慘很慘,哭得失去聲音,然後從此安靜。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歸咎父母,後來我中學畢業后還是參與了幾場比賽,但是隨著越來越多不同的興趣,包括戲劇,腦海中的音符就逐漸丟失了,再也無法組織。

今夜,不知怎地,騎著車,那排山倒海的回憶,又忽然回來找我了。

我想總得有個紀念的,那過去的15年。僅此紀念滿15周歲,未來不知道還能不能走下去的北工站

2 則留言:

kinkyskiny 提到...

啊!你暗戀的不會就是人稱檳島陳昇的大萬吧!

不是天使 提到...

>,<||我的胃口沒有這麽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