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05

我和我的神經質

辦公室裏經歷過一次的餘震過後,從此只要桌子和椅子稍微晃一晃,就會神經質地以爲又地震了。

這好像已經成爲最近生活中最敏銳的感覺。

一個月來,經歷了忙碌得不見天日的大選採訪工作以後,除了3月8日過後的那個星期内撕心裂肺似地在浴室裏痛哭外,我好像已經失去了流淚,甚至是表述自己情緒的能力。變得麻木不仁。

似乎所有的感覺如同斑斕的焰火五顔六色同一時間綻放,之後恢復平靜,冷清的大地再也尋不囘煙花燦爛時候的熱鬧。

親戚的葬禮上,我冷靜地看著一個個眼睛哭得紅腫的親友,靜靜地流下幾滴眼淚————已經是我最大的哀戚。

就算受到委屈,我卻能夠默不作聲地容忍在心裏,我的心,像是在真空狀態裏被搾干的花朵般,失去生命。

記得在過農曆年的時候,我穿著精心挑選的新衣,畫好淡妝去上班;大選的時候,對工作的熱誠大過一切,每天費心盡力地想要找新聞,全身的打扮化爲最簡單,破牛仔褲、T-恤、背包球鞋走天下。

然而仔細想想,就算是最活潑的時候,我好像都沒有實踐我這一生最想做的事情:學習。

多久沒有好好看完一本書,總是漫不經心地翻看后忘記;多久沒有好好看一部電影;多久沒有認識新朋友,除了到公司來實習的大學生;多久沒有嘗試做自己認爲新鮮的事物。多久沒有想想,我還可以做些什麽,還可以凴什麽去感動別人,或者提升自己。

當驀然發現自己的墮落,要提起的腳步,卻已經沉溺在安溺平穩的姿態中——原來懶惰是那麽舒服的一種態度,叫人沉淪。

或者,需要另外一場地震,將我的自怨自艾釋放,把内在欲待爆發的熔岩,重新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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